五种精神日本职业篮球联盟：对美国的启示》

2月25日，中国男篮在亚洲杯预选赛中以73比76不敌日本男篮，日本篮球88年不败历史就此终结。赛后，媒体将失利的罪责归咎于球员和教练，不断批评，却忽视了日本篮球这几年的进步。

2015年，日本篮球在川渊三郎的带领下改组，用了八年时间将混乱、非法的职业联赛规范化，并逐渐成为亚洲顶级联赛。如今的日本篮球不仅拥有巴黎奥运会的入场券，还诞生了川村优辉、八村塁、渡边雄太等亚洲顶尖球员。

今年1月，懒熊体育曾到日本与职业篮球联赛的管理者以及俱乐部工作人员进行交流，发现他们的运营理念与职业足球几乎相似——以球迷为本、尊重规则、对行业充满敬畏。

三十年的职业化让日本足球成为亚洲之光，目标是夺得世界杯。上世纪70年代末，美国哈佛大学学者傅高义出版的《日本第一：给美国的启示》一书大受欢迎，他试图通过这本书告诉美国人日本是如何发展起来的。这一次，日本职业篮球更加现实地提出了“世界第二”的目标，瞄准了在美国拥有70多年历史的NBA。这对他们来说或许很难，但日本职业体育人信奉的长远主义，似乎为那些遥不可及的梦想成为现实提供了基础。

五灵

日本职业篮球联赛B.（以下简称B联赛）全体员工的名片背面都印着“五大精神”：

1. 自发的，主动的，自己的事情；

2.追求最大的幸福；

3.挑战至上主义；

4. 最大化关系力量；

5.受欢迎的人。

乙级联赛商业规划与战略负责人斋藤千寻告诉懒熊体育，去年7月，乙级联赛进行了一次内部投票，近百名员工从众多精神中选出了自己最认可的五种，得票最高的成为最终获胜者。联盟的价值取向和出勤规定都印在名片上，他们用这种方式提醒自己：在工作中要更加积极主动，敢于挑战，与俱乐部、赞助商、球迷、媒体保持良好的关系，让人们在篮球运动中感受到快乐和快乐。

▲B联赛工作人员名牌背后的五种精神。

“相比于棒球、足球，篮球在日本还比较年轻，甚至会给人留下‘坏孩子’的负面印象，所以我们要努力把篮球打造成一项好的事业，让篮球受到更多日本人的喜爱。”藤千寻这样解释第五种精神的含义。

正如斋藤千寻所说，棒球在日本体育中长期占据第一的位置。1993年，在川渕三郎的领导下，日本成立了职业足球大联盟（以下简称J联赛）。经过30年的发展，足球在日本逐渐取得了与棒球同等的地位，但篮球尚无法与这两项运动相提并论。一方面是民众传统的喜好中超俱乐部盈利，另一方面也与日本篮球过去混乱的状况有关。

日本篮球联赛最初是一个业余联赛。2004年，新潟天鹅王队和埼玉野马队脱离该组织，成立了职业联赛（BJL），这是日本第一个职业篮球联赛，比足球晚了11年。三年后，日本篮球协会成立了另一个职业联赛——日本篮球联赛，后来改为国家篮球联赛（NBL）。这样一来，日本就有两个职业篮球联赛和两个职业篮球联赛。

但国际篮联规定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个顶级职业联赛，日本篮球因此被无限期停摆。

对于当时的日本篮球来说，这样的判罚无异于一场灾难。但现在回想起来，这场“灾难”却是日本篮球凤凰重生的开始。

22年前创办J联赛的川渕三郎被选为日本篮协主席，开始帮助日本篮球收拾残局，那一年，他已经79岁了。

川渕三郎上任后，两个联赛合并，新联赛定名为B联赛，对于日本篮球来说，这是一个颠覆性的变化。

B联赛中的B，一方面代表篮球（），另一方面寓意“少年们，要有志气（Boys, be）”。官方对B联赛的描述是这样的：改善球员的比赛环境，通过比赛场地的利用来振兴地区经济，提高运动成绩，利用数字技术建立新型职业体育。

B联赛官员认为，这是继棒球、足球之后，日本第三项职业团体运动，“从来就没有资格展望未来的日本篮球界，终于在2016年秋季迎来了曙光。”同时，他们也希望借助新职业联赛提升运动员水平，“让男篮夺得自1976年以来一直难以企及的奥运会参赛资格”。

7年后，日本篮球队做到了，在1976年蒙特利尔奥运会后，时隔48年再次获得异地奥运会参赛资格，这也是亚洲唯一一个直接获得巴黎奥运会参赛资格的地方。

三个愿景

日本篮球协会于2015年4月开始筹备B联赛，并于次年9月22日正式开赛。

乙级联赛成立之初就提出了三大愿景：

1.培养世界级运动员和球队。打造友好竞赛平台，培养世界级球员和球队。提升日本篮球竞技水平，扩大篮球人口基数；

2、追求娱乐价值。无论输赢，我们都会以娱乐为中心，努力提供一种能让人赛后说“今天的比赛很精彩”或“今天的表现很精彩”的娱乐形式；

3. 梦想竞技场。打造您梦想中的竞技场，成为扎根于社区的运动俱乐部。让人们不仅享受比赛，还能通过运动享受生活。

乙级联赛有升降级，要求俱乐部有自身造血功能、自负盈亏为准入标准，力争盈利，不能连续三年亏损。还规定球队、俱乐部名称中不能出现企业名称，不得随意更改主场城市。俱乐部有梯队，梯队有固定比赛。

作为“日本职业联赛之父”，川渕三郎几乎把自己创办J联赛的理念移植到了B联赛。但事实上，这种看似完全照搬的理念并非来自于某个联赛或个人，而是职业体育的普世价值观和基本规律。

八年间，B联赛主席由川渕三郎换成大川正明，又由大川正明换成现任的岛田真司，联盟的经营理念并未因主帅的更替而发生改变。

乙级联赛成立之时，也就是2016-17赛季，分为B1、B2两个级别，各有18支参赛球队，比赛分为东、中、西三个大区，常规赛结束后设有关乎争冠和升降级的季后赛。为了增强竞争力，提高竞技水平，更多归化球员进入联赛。

八年后，B联赛扩大为B1、B2、B3三个级别，其中B1联赛有24支球队，B2联赛有14支球队，B3联赛有16支球队。

▲2023-24赛季乙级联赛俱乐部区域图。

到2026年，乙级联赛将全面升级，进行全面改革。

最高级别联赛由B1变为B.，即超级联赛，次级联赛为B.ONE，最低级别为B.NEXT。

届时，最高级别的中超联赛将是完全商业化的赛事，入场标准仅有三项：

1.平均出席人数超过4000人；

2.年营业收入超过12亿日元；

3、拥有高标准篮球场，场地可根据比赛情况灵活协调时间。

除了商业化，中超联赛也将更加国际化。初步计划是将每支球队的外援名额扩大到4人，甚至考虑彻底取消外援上场限制。如果这些成为现实，那么中超联赛将面临一个世界性难题——本土球员的上场时间将被压缩，无法在联赛中得到锻炼。岛田真司去年访问北京时，曾专门与中国篮协主席姚明讨论过这个问题。

“日本球员在头两年可能还不能适应新的体系，会很辛苦。但他们会通过比赛重新回到主力位置。”岛田真司表示，这样的政策可以让日本篮球运动员的个人能力在未来变得更强。不过他也谨慎表示，“四外援”政策只是假设，继续维持目前的“三外援”计划也是有可能的。

从2024年10月开始，乙级联赛将对所有俱乐部进行中超联赛的初步审核，他们在去年11月召开新闻发布会称，目前符合中超联赛标准的俱乐部共有20家，B1联赛有18家，B2联赛有2家。

观众至上

经过8年的发展，乙级联赛始终坚持“观众至上”的理念，在他们看来，高票房、有吸引力的场地是未来门票和赞助收入的保障。

“我们发展乙级联赛最大的动力，来自于观众。”斋藤千寻认为，乙级联赛之前的两个联赛也搞职业联赛，但成绩并不理想，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忽视了对观众的服务，而过于重视上座率。

上赛季乙级联赛总上座人数为322万人，其中乙级联赛257万人，乙级联赛63万人，较联赛初期增长一倍。去年11月，乙级联赛公布了截至11月5日的2023-24赛季平均观众人数，乙级联赛4398人，乙级联赛2226人，较上赛季实现新突破。

但并非所有球队的上座率都令人满意，爱媛县、青森县、岩手县和山形县主场比赛平均观众人数分别为892人、1215人、1329人、1433人，这四支B2联赛球队的上座率都还未达到预期。

琉球金帝王队的主场是本赛季B联赛上座率最高的球场，截至11月5日，平均上座率为7140人，去年球队门票收入突破10亿日元，位居B联赛第一。

琉球金王俱乐部董事长白木优辉告诉蓝雄体育，俱乐部的经营理念是给支持球队的球迷们带来激动、感动、激情、勇气、希望和梦想。

“追求胜利是职业体育的重要原则，但仅凭胜利并不能保证事业的成功。我们不仅注重球队的发展，更注重我们提供的服务质量和娱乐属性。”白木说。在构建他们的球队战略时，他们首先考虑的是“能给远道而来的观众带来什么样的感受和体验”。他甚至强调，球队名称“琉球黄金王者”并不属于俱乐部，“它是对所有支持和为球队做出贡献的人的致敬，也是对为球队加油打气的人们的集体称呼。”

▲全明星赛期间冲绳机场张贴的海报。（摄影：赵宇）

在白木看来，琉球黄金帝王队的主场上座率高的原因有三点：冲绳拥有篮球基础；队内来自冲绳县的球员给球迷带来更多认可度；新球场——冲绳体育馆将于2021年春季投入使用。

冲绳体育场可容纳1万人，又名“冲绳竞技场”，也是2023年男篮世界杯日本赛区的比赛场地，上赛季琉球金王俱乐部在这里夺得了B联赛冠军。

为了给观众带来更好的观赛体验，日本将在未来8年内投入使用10块符合世界杯标准的篮球场，最大可容纳15000名观众。

斋藤千寻表示，根据规模不同，新球场的建设费用大约在100亿至200亿日元，包括球场周边的商场、酒店、游乐园等。球场建设资金一半来自政府，一半由俱乐部承担。“俱乐部可以通过赞助等方式筹集球场建设费用。”

在日本，新建体育场馆引发争议。日本职业篮球联赛希望新体育场馆能举办高水平的篮球比赛，提升球迷的观赛体验。但日本不少民众认为，体育场馆的用途是满足普通民众的体育需求，而非举办大型赛事。再加上日本目前面临“少子老龄化”问题，人们可能会问：“人口减少，建这么大体育场馆有什么意义？”

“冲绳以前的球场只能容纳3000人，新球场建成后，人们会以为不会有那么多人来看球。后来发现，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新球场吸引了新的球迷，会有专门来看球的球迷。当我飞过来看球的时候，球员们也会觉得在新球场踢球更酷。”岛田真司说。

斋藤千寻认为，“很难改变所有人的想法。”不过，日本新建体育场馆的计划已经在实施中，部分场馆将在今年或明年竣工。他认为篮球赛事可以带动地区经济发展。

乙级联赛一直关注球场的不断扩建能否给俱乐部带来收益。斋藤千寻说，一座万人以上的球馆，VIP包厢应该有30多个，占球场总容量的至少5%。VIP包厢的票价一般在3万到5万元，这保证了一场比赛结束后中超俱乐部盈利，VIP包厢的总收入和普通席位的总收入一样多。

“包厢观赛”概念提出之初，有球迷批评票价太贵，但日职联赛选择坚持。“我们要把包厢观赛的文化带给日本人。”斋藤千寻说，现在越来越多的日本人愿意在包厢观赛，享受到更好的服务。

财务透明度

为了体现对票房的重视，B联赛的季末分红与观众人数挂钩。岛田真司表示，这是对那些努力吸引更多球迷观看比赛的俱乐部的奖励。“不能平均分配，这对努力经营的俱乐部来说不公平。”

除了上座率，岛田真司表示比赛转播的收视率也很重要，B联赛所有比赛均在Live平台进行直播，上座率和比赛收视率更高的俱乐部获得的分红会更多。

乙级联赛俱乐部的主要收入来源为门票、赞助、周边产品、青训、分红等，支出主要包括比赛经费、一线球员及教练员工资、一线队运营、周边产品成本、青训相关项目等。

上赛季B1联赛和B2联赛总营业收入为415亿日元，首次突破400亿大关，比去年增长38.6%，其中门票收入比去年增长62.3%。B1联赛俱乐部平均收入为14.2亿日元，B2联赛俱乐部平均收入为5.3亿日元。

▲部分中乙俱乐部财务数据。

作为卫冕冠军，琉球金王俱乐部上赛季总收入为23.75亿日元，其中门票收入10.14亿、赞助收入6.82亿、周边产品3.3亿、奖金6000万、其他收入2.8亿。他们的运营费用为22.6亿日元，其中比赛经费6.6亿日元、一线队工资8.49亿日元、一线队运营1.2亿日元、周边产品费用2.4亿日元、青训相关费用8000万日元、其他费用1.3亿日元。一个赛季下来，俱乐部净收入约1.4亿日元。

上赛季B联赛平均赞助收入为7.85亿日元，琉球金王俱乐部赞助收入为6.82亿日元，低于平均水平。但从新赛季开始，他们的赞助商增加了259家，赞助商总数达到507家。虽然新赛季的赞助收入数字尚未公布，但肯定要超过去年。

琉球金王俱乐部的赞助商分为官方合作伙伴和赞助企业，这507家企业类型多样，从保险、商场、银行、航空、钢铁企业到小型诊所、租车公司、瑜伽馆等，都为俱乐部提供资金支持，有的以商品和服务的形式提供，助力俱乐部发展。

“你们的主场上座率在B联赛中排名第一，这是新赛季获得更多赞助商的理由吗？”对于蓝雄体育提出的这个问题，白木祥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他认为，靠上座率、靠速度来获得更多企业支持的商业模式无法长久。“我们不断推广我们的活动，让企业认同我们的愿景——让冲绳充满活力，这样我们才能获得更多的支持。”白木强调，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企业离开俱乐部，“原因是他们认同我们的愿景理念”。

▲琉球 Kings Club的部分官方合作伙伴。

虽然上赛季B联赛总营业收入达到415亿日元，创造历史，但营业支出却高达440亿日元，导致整体亏损。

岛田真司表示，亏损的原因在于各俱乐部目前都处于高投入阶段，“为了夺冠，为了增加球迷数量，每家俱乐部在一线队球员的薪水上都花费了非常高的金额。”

上赛季B1联赛一线队平均薪资支出为6.12亿日元，作为B1联赛重要俱乐部，宇都宫、千叶、川崎三家俱乐部的支出分别为7.56亿、9.88亿、6.79亿、8.49亿，均高于平均水平，但四家俱乐部均实现了盈利。

东京A俱乐部一线队工资支出12.7亿日元，位居联赛第一，但他们有22.4亿的赞助收入中超俱乐部盈利，最终实现盈利。三元俱乐部一线队工资为8.15亿日元，俱乐部亏损7.5亿；仙台俱乐部一线队工资为3.7亿日元，远低于平均水平，但依然亏损了9000万日元。

岛田真司表示，联盟不希望俱乐部在一线队工资上花太多钱。从2026赛季开始，也就是改革后，联盟将制定限薪标准。目前，具体的限薪金额和方案尚未确定。但岛田真司认为，限薪后，俱乐部的亏损状况将得到改善。他认为，现在的大笔投入，是在为未来的盈利打基础。

上赛季B联赛公布的数据显示，联赛中盈利俱乐部共有18家，其中B1联赛有13家，B2联赛有5家。岛田真司表示，截至目前，本赛季能够盈利的俱乐部数量已增至20家。

B联赛在过去8年中一直非常重视俱乐部的财务健康，川渕三郎在创立联赛时就明确提出了“财务透明”的原则，要求俱乐部公开财务数据——这与他创办J联赛时的要求是一样的。

作为川渊三郎的继任者，B联赛第二任总裁大贺正明在任期间经常亲自到访各俱乐部，帮助俱乐部解决财务困难。

大川正明毕业于京都大学法学院，1981年进入三菱银行，14年后借调至日职，与川渕三郎结缘。2010年他彻底脱离银行体系，加盟日职，一度担任日职常务理事（相当于副会长）。2015年他随川渕三郎来到日职，2019年出任日职会长。他在金融领域的专业知识和个人努力，帮助日职俱乐部近年来逐渐摆脱亏损，希望未来的日职俱乐部能够完全独立，哪怕有一天背后的投资公司退出或者倒闭，俱乐部依然可以依靠自己的血液生存下去。

▲轻松熊体育与岛田真司在冲绳交流并合影。

世界第二

对于乙级联赛来说，2026年是变革的一年，是加快向成立之初确定的“世界第二大联赛”目标迈进的一年。

为了实现目标，一些成立之初定下的原则也可能进行调整，比如企业命名球队。在川渕三郎的职业体育理念中，俱乐部或球队绝不允许以企业名称命名。在他看来，职业俱乐部应该扎根社区，成为当地居民的球队。如果过于依赖企业，一旦后者撤资或破产，俱乐部就不复存在。

这一理念最初遭到了J联赛各支球队的反对，川渕三郎后来甚至自嘲道：“那段时间，报纸体育版的头条经常是我和俱乐部闹矛盾的新闻。”但他坚持了下来，J联赛球队至今仍不允许使用企业冠名。

不过今年1月初，岛田真司在与懒熊体育交流时曾做出过这样的表态：“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未来如果有必要，可以做出改变。”

岛田真司提到的“改变”，是指在俱乐部和球队名称不变的前提下，可以在球队名称中添加公司名称，这与2024赛季中超球队的命名方式类似。

岛田真司认为这样做能给俱乐部带来更多赞助收入，但他也知道做出这样改变的前提是“大家需要一起进行更多讨论”。当蓝雄体育两次询问他是否真的想改变时，他的回答都是：“有可能，但不确定。”

对于俱乐部转会异地的问题，岛田真司也认为理论上有操作空间，“目前日本有6个县没有职业篮球俱乐部，如果搬迁的话也只能搬迁到那里。”不过，自B联赛成立以来，还没有哪家俱乐部做出搬迁的决定。

在日本体育领域，棒球和足球占据着巨大的市场，这让职业篮球的发展道路变得更加狭窄。岛田真司在描述B联赛时用了“软”这个词，称B联赛为“软联赛”。

为了宣传B联赛，他在社交媒体上开设了一档类似播客的节目，名为“岛田的麦克风”，通过个人评论或与嘉宾对话的方式讲述B联赛的故事。每期节目时长20到30分钟，平均有2000到3000次观看——这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体育节目。

▲岛田真司与懒雄体育沟通。

不过岛田真司始终保持着对节目的热情，截止2月22日，节目已经更新172期。今年1月B联赛全明星赛期间，他在与懒熊体育午餐交流后，立即前往球队酒店，为节目的新一期进行球员采访。

B联赛的管理者和参与者都希望这个“软联赛”在不久的将来变得硬起来。琉球黄金帝王俱乐部去年8月将俱乐部的目标更新为“冲绳走向世界”，希望成为亚洲第一球队。白木为俱乐部设计了美好的未来：让琉球黄金帝王队在海外主场作战，与NBA球队对战，让更多本土球员在国外踢球。

“B联赛要多少年才能实现成为世界第二大联赛的目标？”面对懒熊体育提出的这个问题，岛田真司笑着说：“先追上CBA吧。”

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无法用确切数字回答的问题。他希望通过职业联赛的渗透，篮球能成为日本像棒球、足球一样的主流运动。“我们的目标是随便问一个球迷：NBA是世界第一篮球联赛，第二是谁？如果他能立刻说出B联赛的名字，这个目标就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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